“坐。”面膜束缚下的苏广善依旧惜字如金。
谢霖一点不想坐,刚才那点小不舒服变成了此刻的大惊悚,惊悚过后就是他也说不清的不爽,又惊悚又不爽,坐下时没一句话,连句谢谢都没有。
看了他一眼,苏广善离开沙发,啪嗒啪嗒地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水声响了一会儿,再回来,是个清秀白净的男人,柳叶弯眉,杏眼带俏,正把一袭乌黑秀发往头顶上盘。
谢霖看着他一路走回来,听到说让把伤的那边校服往下扒一扒。
不给他多余时间,这人已经开始弄置物车上的瓶瓶罐罐,谢霖拉开拉锁,把校服弄到手肘。
苏广善用剪刀将t恤剪掉。
“林九昕男朋友?”
“操!”谢霖肩膀一抖,剪刀差点戳上去,不过是对这话的一种肢体反应,苏广善却杠上了。
“草谁?哪儿草?我这可没地儿啊。”
“……没说要草。”谢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
“想草也没条件,没看我就一间房么。”
“用不着房。”谢霖说。
疯继续抽。
苏广善似乎对这种不肯乖乖低头的也来劲了,打量了谢霖几眼,放下剪刀:“对面有小时房,我不给草,找林九昕去。”
“……”
再不敢嘴欠了。
“你俩到底是不是?”镊子夹上消毒棉球,等着谢霖回答,有种不说就不给治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