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都邪乎,越到日子越撒花,从早跳到晚,林九昕有时候会用指腹往下压,但无济于事。
“我给你咬咬?”谢霖转身,尝试地先在林九昕眼睛上吹了口气。
“行吧。”林九昕仰起脸,凑上去。
这一口给他啃的,林九昕当即捂上眼睛,嘶嘶吸气:“我操!你他妈别再给我眼珠子咬掉了!”
耳边是爽朗的笑声,跟着脸颊一热,他被他哥捧起脸:“我看看,真没使劲……”虚虚地睁开眼,全是眼泪:“呵,这好看,大眼睛水灵灵的。”
“滚!”林九昕揉眼:“一口都把我啃哭了。”说着,他蹦下木马,在书包中一通翻找。
不知蹲那儿干什么了,等林九昕转回头,谢霖笑喷了。
一张被撕成四分之一又四分之一的白纸,可能沾了点唾沫,贴眼皮上没掉,林九昕抬高下巴,就和着这张小纸片,蹦回木马上。
“不写点咒文么?”谢霖弹了下白纸,啪地一声:“这有用?”
“别闹,”对方推了他一把:“就得这样才能不跳。”
“你都要成神婆了我的宝。”谢霖不以为然,手臂一抬挎上对象的肩膀。
林九昕不想再费口舌,他不认为他可以很清晰地描述出他的感受,也不觉得他哥会理解他,连他自己都没搞懂为什么就这么地……慌。
对,心神不宁的。
也许是考前综合症,也许还是对吴倩跟失踪人口一样无声无息的焦虑,又或者就是单纯被眼皮没完没了跳得。
操。
林九昕躺到他哥肩膀上,狠狠把眼睛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