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明“哦”了一声,强行把陈希的头扭正,为他擦了擦口水,将其拖走。
婚礼很顺利,司仪极尽能事地搞事情,甜蜜和心酸交织着掀起场上一波又一波高潮,终于到了女孩们喜闻乐见的扔捧花时刻。
暖暖人小力气大,一个超高超远的抛物线,花越过女孩们的头顶向门口飞去,一秒不差,一只手臂高举过头,当空接住了捧花。
一路跟着花束飞的眼睛全落到进来的男人身上。
与其说男人不如说是个大男孩,宽大的t恤,一角掖进仔裤里,水洗蓝的破洞款破得那叫一个稀巴烂,露出大腿白花花的嫩肉,鸭舌帽反戴,这一身潮得亮眼,不过女孩们可没心情看帅哥,他们一颗心都碎在捧花上。
哀叹声不绝于耳,其中一个还很外露地“切——”了一声,大呼好好的新娘捧花浪费了。
“谁说浪费?”一个帅哥往这边走,人们纷纷让路,这人来到手拿捧花的男人面前,笑得眉眼弯弯:“要不应个景,咱也办一个?”
一众女孩听疯了,眼睛瞪得铜铃大。
林九昕大笑着,捶了他哥一下。
谢霖伸开双臂,作出拥抱的姿态:“欢迎回家,我的心肝。”
轮到他们这桌,把大白整得人仰马翻,暖暖搞得面红耳赤后,谢霖和林九昕双双告辞,说要赶着回乐州老家。
高中后,豆浆机分散在大江南北,都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自己的路,白毅跟暖暖的婚礼将这帮子哥们弟兄重聚,哪里舍得放他俩走,在灌了十杯八杯后才悻悻然地目送这两位远去。
上了火车,林九昕就把脑袋往他哥肩头一放,扎进这人脖窝,他困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谢霖深知老婆去泰国谈生意这一趟本就疲累,更何况还马不停蹄地直奔婚宴现场,相当贴心,他买了车厢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