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便狠心吧,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做了一次。
只是……
纵然那人已然离开,他却仍忍不住去想,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会是这个傻瓜过来。
偶尔有一瞬间,应禾也设想过,他会不会与陈音再见面。如果再见面,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或许是他颠覆了整个“长生”,在授勋大会上见到那个人。
或许是他被“长生”的人打个半死,流浪街头时遇见那人牵着心爱的姑娘,眼带柔情地走过面前。
又或许是在许多年以后,他们在某个茶馆里相逢,彼此淡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或许是,他们再也不会相见,离散在天之涯与海之角的边缘。
可他们还是见面了,在这家名为乌托邦的酒吧里。
乌托邦里,没有让人欢喜的完美世界,只有一段疏离的重逢。
应禾看着他牵着姑娘走到自己面前,用平静到几乎冷漠的语气唤了句“秋哥”。
应禾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也不错。
应禾后退了几步,坐回吧台前的座椅上,他拿起吧台里那瓶还剩三分之一的白葡萄酒,嘴对嘴吹了一瓶。
酒喝完了,他抹了抹嘴,将空瓶放在吧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