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因为您好说话吧?
她在心内如此想着,并没有将之说出口。
罗祖祭看了罗曼一眼,微微一笑,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其他三位都忙着呢,正巧我得了空,便应下此事。”
看着罗祖祭,恍如心有灵犀,罗曼脱口而出:“只是如此吗?”
罗祖祭依旧微笑着,他道:“自然不止如此。”
罗曼等着他的回答,便听对方轻声说:“还记得你妈妈生莎莎时候的事情吗?”
罗曼一怔。
提起妈妈两个字,罗曼的鼻端似是又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而眼前闪过的,是雪白的墙壁,是倒映的人影,是粉红色的床单,是躺在床单上哀嚎着的女人,也是女人身下源源不断流下的血腥。
那股血腥气,随着复苏的记忆,也慢慢复苏过来了。
她的妈妈生莎莎时,正值一个秋天的夜晚。罗祖祭并没有回来,保洁阿姨也早已离开,空荡荡的别墅里,除了彼此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晚上十点,妈妈几乎是刚躺在床上,就开始了发作。
罗曼才刚满三岁,还不像今日这样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听见女人隐忍的痛呼声音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直至回过神时,妈妈身下的床单已然染上血腥。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向电话,先是给120打了电话,随后给爸爸打电话。
幸好她还记得爸爸的电话,她这么想着时,按下按键。可拨了又拨,那边始终是冰冷至极的人工语音,没有人接听。
爸爸呢?爸爸去哪了?
她的耳边女人声音已近哀嚎,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格外可怖。而浮空中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厚,罗曼又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三岁的女童试图用自己的小手帕为妈妈止住血,可那张手帕在靠近躯体时,便已然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