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禾也没带多少东西,行李应当算不重。他先前见老陈坚持要帮他提行李,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老陈放下心里,他自然不会生气,便上了前,提了行李。
行李方提在手,应禾抬起头,忽然一愣。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
如果他没看错,在老陈的后颈处,有一道浅褐色的伤疤。
那伤疤不是大块的,而是缝针后留下的痕迹,极长,长到像是一根绳子,环绕在老陈的后颈处。
不知为何,应禾竟想起了聊斋中的画皮。画皮也是自后颈缓慢撕下自己披着的人皮,当它们失去人皮时,便成了鬼。
想到这里,应禾挺想挠挠头的,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倒不是怕老陈突然自后颈撕下人皮,然后用一张血糊隆咚的脸对他狰狞一笑。而是他这伤……
这就是高级线人,所付出的代价吗?
老陈似乎没注意到应禾的视线,他直接进了单元内。应禾连忙跟上去,可能是因为那道伤疤的缘故,他下意识留意起老陈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应禾总觉得老陈这里的皮肤颜色不太对,那里动起来时不太自然。他是觉得奇怪了,老陈却是一无所知的模样,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该单元的三楼。
老陈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内,转动时他才说道:“‘长生’这几年来承包了几栋楼作为集团内部员工的住所,但我是进去的早,所以拒绝了给我分配的住所。”
应禾问道:“那我要是进去,难不成也有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