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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没发作的时候,还是个好说话的模样。发作起来,瞪着一双眼就好似要把你吃了。”先前说话的那人说着这话时,外头传来一阵哗哗的流水声,想来是水龙头打开了,却不知道那人实在洗手还是在打扫卫生。

极轻的一声“哐当”,有什么东西放在地上,那个年轻些的声音道:“他变成这样,还不是沾了那东西。我就说,犯起瘾的人最可怕。”

犯瘾?什么瘾,难道是……毒瘾?

陈音心下一惊,不由捏紧了自己胸口前的扣子,脑海中同时也在飞速运转着各种念头。

这里有人接触了毒品?听这两人交谈,还藏的很深?

在外面,先前那略微年老些的声音似乎抽了口冷气,似乎没有想到,他声音中也带上一丝惊愕:“沾东西,老板不是说员工不许碰那些东西吗?他怎么敢沾这东西?”

那年轻些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张望着四周有没有人,然后,陈音就听见那年轻的声音压下音量,小声说:“老板说归说,可那是他最疼的弟弟,他怎么可能……”

后面说了什么,陈音也听不见了,他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能默默握紧拳头,咬着牙根,不敢出声。

这时候,外头又传来一个脚步声,听声音略显沉重,想来是酒吧里的醉客。那两人也住了口,不知在外头忙碌些什么,只听见隐约细碎的声音,像是在擦拭洗手台。

后来的醉客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陈音听着他的脚步声靠近,然后——

“呕——”

一股子酸臭的气息自门下细缝,飘了进来。

陈音皱了皱眉,自然而然地闭了气。同时,他悄悄拉开木门,自缝隙里看着外头的情况。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有两个穿着白色衣服、戴着袖套的男人正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醉客。保洁员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陈音这边。而醉客的脸虽然朝着他这边,但他醉的七晕八素,也没留意到这里有第四个人。

那年纪较大的中年保洁员好不容易扶稳了醉客,结果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