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诗没理他,因为他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告诉自己:我是“极乐门”之一,我代表的是实验室和集团,我是来帮忙擦屁股的,我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可是……
就在符诗刚迈进这间办公室时,一个烟灰缸对准他的脑门砸了过来。得亏他闪得快,不然头破血流了他还得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得去报工伤。
而那个倒霉的厚烟灰缸也不知被对方使了多大的劲,摔在办公室门上“哐当”一声,碎的七零八落。
他一回头,就看见叫他来的当事人正死命摁着沙发上的人,一张俊俏的脸都涨得通红。
再一看沙发上的人,那人显然在狂乱之中,额上还带着血,也不知伤着哪儿了。可他好似并不在意额上的伤口,一直在努力挣扎着,只看表情活像是要杀人。
符诗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什么问题了,他快步过去,喝道:“上次给你们的镇定剂在哪?”
当事人咬着牙说:“沙发底下呢!”
符诗低头一看,那被扫到地下的可怜箱子不正是他上次带过来的试剂。
他探臂将箱子捞出来,里面配备着干净的注射器。符诗取出一瓶试剂,将之掰开,注射器插进试剂瓶子里。
“你、你他妈能不能快点!我没力气了!”当事人怒声道。
“等着!”符诗呵斥了他一声,将试剂抽完后,来到沙发边上一把拉起下方人的手臂:“给我稳着,要是动一下戳错地了那我可不管。”
当事人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他只好将死死压住。符诗以标准的注射手法将试剂注射进静脉中。
狂乱的人先前还控制不住地狂躁,但,可能是药物进入了身体的缘故。狂躁慢慢地平息下来,他睁着一双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如果他不是还在喘着气,相信大部分人都以为这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