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点了点头,起身去拿医药箱。符诗蹲了下来,审视着温宛脑袋上的伤口。
也不知这蠢货是怎么撞的,符诗审视了许久,才在发际线那一块找到个割裂伤。如今伤口还渗着血,糊了温宛半个额头,好在没顺着脸颊流下来。
符诗接过医药箱,打开一看,什么纱布、药棉、医用酒精、医用胶带、镊子一应俱全。他读书的时候老师告诉他给人处理伤口至少要把自己的手先弄干净,只是这里也没个洗手的地方,只能作罢。
符诗在心里念叨着应当不至于感染吧不至于感染吧一边拿起镊子,用药棉沾了沾酒精,开始给温宛擦拭伤口。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原本在半昏迷情况下的温宛整个人忽然一抽搐,温月下意识道:“阿宛!”
“别叫。”符诗冷冷道:“就是疼一下,没大事。大惊小怪什么?”
药棉在擦拭过程中渐渐染上血色,符诗将它扔回垃圾桶里,又取了一团药棉沾上酒精开始擦拭。如此再三,祸害了七八团药棉,温宛的脑袋上才处理干净。
符诗停下手,看着温宛额上那道伤,伤口虽是割裂出来的,却不算深,先前因沾着血所以才看着吓人,如今处理妥当了,倒也没什么。
“幸亏不需要缝针,不然也太考验我的业务水平了。”符诗嘟囔了一句,将镊子上的药棉扔了,然后夹起一块纱布,盖在伤口上。
随后,他放下镊子,取来一卷医用胶布,站起身,替温宛粘好纱布。
温月一直就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只好等待。
在粘贴纱布的过程中,温宛时不时地抽搐了一下,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要是没醒,这反应也太大了点。要是醒了,怎么听他连句哼哼都没有。
管他的呢。
符诗在心中暗骂一声,将胶布扔回医药箱内,这才看向温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