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让这个叫“成致远”的人来寄东西,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人盯得很紧了。
如今……
陈音只觉得口腔里要被咬出血了,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这本房产证。
你是已经料到自己会死了吗?所以连房产转移都做好了准备?!
又是戒指,又是房产,你可真能耐啊!啊?真是能耐极了!
应禾,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想做什么?!就这么,想要英勇就义,想要一去不回吗?!
那你在就义之前,就没想过你不在之后的事情,没有……想过我么?
在花城是如此,面临死关时亦是如此,如今……
这便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那你为什么,不愿亲自和我说出答案?是因为我太过顽固?还是……你早已看出了我的顽固?
应禾,你真是个,混蛋啊!!
他明明该生气的,可到最后,明明该有的怒火化作一腔难忍的泪意。
眼泪模糊了过去、模糊了现在,更模糊了那不知该走向何方的未来。
“妈妈,那位叔叔为什么在哭啊?”陈音突然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重要的人了吧。”
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