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稚还不甘心地扒着铁门喊道:“你们快点查啊,赶紧还我们清白!”
衙役没有搭理她,锁了门之后便离开了。
一转头,牧风眠已经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张矮榻上坐着了,而荀左正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少主,这牢房像应当是特地为妖族所建,墙壁牢门上都施加了咒法。”
宴星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方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这里关着的都是妖怪了,说点有用的行吗?”
荀左想了想,而后道:“咱们被抓进来之前没吃东西,约莫要饿上两三顿了。”
这么一说,牧风眠就感觉饿了,他往榻上一倒,枕着双臂翘起腿来,说道:“若非是你们昨日在冯家大宅中闹了一通,也不会连累我被赶出来,如今连饭都吃不得,在这牢中蹲着。”
宴星稚抓着铁栏杆门气得不行,当即反唇相讥:“你这叫因祸得福,你就偷着乐吧,若不是昨日阴差阳错将你带出来,你早在昨夜就跟那些凡人一起被邪祟给撕碎了,哪还能在这里想着吃东西?”
牧风眠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区区几个作乱的邪祟,还能动的了我?”
宴星稚便嘲讽道:“口气倒是不小,真有本事就别被一块骨头给砸下山崖啊?”
他轻嗤一声,没再接话。
荀左见他与自家少主顶嘴,第一个不乐意,站出来道:“小公子,我家少主怎么说也是救了你,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牧风眠瞥他一眼,纳闷道:“奇怪,你不是凡人吗?怎么好像老王八成精似的。”
这话乍一听很奇怪,像是骂人,但其实不算。
因为龟这种生物向来是以忠心闻名,很多妖界的商铺或者是大户人家都喜欢聘请龟族办事。
见他年纪不大,荀左便生出了几分年长者的教导之心,语重心长道:“小公子,出门在外出言当谨慎才是,龟族与王八不可相提并论,虽说在上古时期龟与王八算是远亲,但能修炼出成果的只有龟族,王八到现在还只是凡人的口中之食,你这样说岂非是在侮辱龟族?当心祸从口出。”
牧风眠没想到会突然被他长篇大论给攻击,诧异道:“你太闲了是不是?”
荀左耸肩:“左右眼下也无其他事情。”
宴星稚听得烦躁,抓着铁栏杆使劲摇晃:“放我出去!你们可知道你们抓的是谁吗?!”
“吵什么吵,被抓进来了就老实待着,若是无罪自会将你们放出去的。”邻间一人正在睡觉,被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也不恼,只拖着懒懒的声音劝道。
宴星稚转眼看去,就见他灰头土脸,全身上下的衣裳几乎看不出颜色了,背对着她躺在榻上,浑身上下一股子死气沉沉的丧。
“你关在这里多久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