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似乎是吸溜了一下鼻涕,随后收拾东西走了。
我没看她,只是淡淡的抬着头,望着干净的天花板,然后出神。
而严宁没有和我说话,大概是过了很久,他忍不住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我回头看看他,发现他长了胡子。
他应该是没有休息吧,这么浓密的胡子,像极了以前,我和他熬夜的时候,总会长得那一小撮。
可是回不去了。
“怎么了。”
我应了他,而严宁坐在我床边,静静地望着我,忽然蹲下来,抱着脑袋痛哭起来。
“对不起,简简……对不起。”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一定是要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明明说好的要等最后结果出来才判断他的方向的,而这么草率的送他离开,是我的错。
又或者是,对不起简简,我不该让你过来的。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是泣不成声的。
结果也和我聊想的差不多,只是严宁哭得很厉害,好像那一夜,他从怀里掏出十万块私房钱,泪流满面的要我以后都把事情告诉他一样。
其实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是我太瞎了。
“是那个白莲,他开车撞的你,简简,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你有多难过,我也会让他感受的。”
严宁斩钉截铁的样子要比他装成熟冷漠的样子可爱的多,可我还是帮他擦干眼泪,郑重却虚弱地教育着他。
“你的心意我都懂,但不必这样,严宁,真的不必。”
真的没有必要和我道歉啊。
我望着他的脸庞,心底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我的鼻头一酸,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严宁,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