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洲忽然轻笑一声。
“祁青暮,我不打听你家里的事,你倒反过来打听我家的事了?”
“所以我说,只是猜测,而且没那么准确。”祁青暮叹息一声,“如果让你生气的因素是我的话,你绝对不会一言不发,其他人也一样。刚才我们坐过来的时候,你走神了。”
微信里的问题就是:你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吗?
第二句附加:是父亲,还是母亲?
有关孟洋洲家里的情况,祁青暮了解得真不多。除了知道他家里有钱,本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少爷之外,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家底大约有多少、到底是不是在南城定居,这些都是未知的。
这三年里,他听说过的孟洋洲家人就只有他的父亲,再就是需要家长的时候,会凭空出现几个黑衣保镖。
没见过他的父亲,更悲凉的是,从来没听说过他的母亲。
“你想知道什么?”孟洋洲似乎妥协了,他伸出手,随便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双眼紧盯着祁青暮,缓缓坐下。
祁青暮摇摇头。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他走近孟洋洲,轻声道:“我家里的事情已经足够麻烦了,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的家事。不得不承认,我想要安慰你,因为你是孟洋洲,是我相处了三年的舍友。”
是舍友,是朋友……
孟洋洲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什么都不在乎,祁青溪。”
孟洋洲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