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片死寂的是祁青暮。
他在角落里旁听了许久,在顾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心情激动地走了出来。
“白杰,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信,再去查。”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通过暴力的、不可挽回地方式去解决齐梅和她的儿子,但是一想到阿姐曾经的遭遇以及那个小县城里官官相护的关系链,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力感便将他包围。
他只是一个孤儿,没有权势,没有金钱,拿什么跟这群人拼?
就算真的跟齐梅一家同归于尽,这些人不被解决,就会出现第二个齐梅、第三个齐梅……
受害者只会越来越多。
这么多年,施害者在大城市过着舒适的生活,而受害者只能躲躲藏藏,作为受害者的家属,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为了生活费、治疗费,陪酒这种工作也不在话下。又为了将来能够顺利毕业,在千种职业里寻求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小心翼翼地学习,不能出现一丝一毫懈怠。
神经紧绷的日子令他无比绝望,却被迫活着。
事关祁青暮,白杰虽然有些不爽顾屿的态度,但还是隐隐感觉到一丝尴尬。曾经他以为祁青暮坑了自己的母亲,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还有的查。
顾屿脸色有些难看,甚至看向祁青暮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不解,他没有说话,任由祁青暮跟白杰出了大宅。
“别看了。”许晋刑头也不抬地提醒:“你们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主人都发话了,白真蓉也不好继续耽搁下去,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直接放在了茶几上。
虽说是给顾屿的,但也没有避开许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