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他,他没有反应。
他跟他说话, 他也没有给予回应。
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眼里永远带着光的小孩冷却了下来, 心却还是善良的。
因为那天晚上, 他肚子饿了,但他不敢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找东西吃。
是小余今听见了他肚子的叫声, 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面包给他。
但年轻男人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闭上了眼睛。
见他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余父便站起身:“你记住了, 你没有弟弟, 你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只要记住了, 这些生意以后你就能够慢慢接手, 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 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年轻男人还是没有吭声。
他低垂着脑袋,想其实余今被送出去也好。
这家人要的,不是一个孩子。
而是一个听话懂事能够任由他们摆布的娃娃。
余今做了个梦。
他吃药时做梦,总是容易做清醒梦。
而且是那种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清醒梦。
还大多都是噩梦。
有被妖怪追着的,有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有打丧尸的,反正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噩梦他都做过。
这次的梦就属于诡异那一类了。场景不停地在变换,一开始好像是在公交车上,他和谁坐在一起,后来又突然变成了教室,他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好像在等谁。
然后又是天台,天台的太阳还很晒,烫得他有点疼,于是没一会儿场景又变成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