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到的话,他的生命就没有了意义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有人活得如此偏激?
余今觉得自己好难过。
不是因为荣荀对他抱有那样可怖的想法,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到这一刻才了解到自己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站在云端上的人。
他是挣扎着,从淤泥中爬出来,努力地站在高处,小心地接近他。
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早一点,就可以早点爱荣荀。
“……对不起。”
余今眼里的无助终于让荣荀清醒了点,他想要抱余今,却还记得余今说的不能抱。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克制着后退了一步,给足了余今空间:“我像个疯子。”
余今心脏上的疼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个痛快。”
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上前补了荣荀退开的距离,用力地抱住了荣荀。
有无数记不清人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回放,余今想起什么似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荣荀没有第一时间吭声。
他只是小心地回抱住了还愿意抱他的小金鱼,贪婪而又谨慎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药味:“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今没有什么犹豫地就跟着他走了。
不过几步路,余今就到了他没有进入过的卧室门口。
其实哪怕是余今一个人在家时,荣荀都没有锁门,但余今一直很尊重荣荀,从来没有踏足过,也没有好奇过。
现在进入后,余今望着一整墙再熟悉不过的便签,哪里还不明白所谓的“重要文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