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伤。”荣荀克制着垂首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睫,嗓音比他还要嘶哑:“还要看吗?”
余今嗯了声,把问题放到了后面,故意用轻松的话笑着说:“人家大佬都是左青龙,右白虎,你倒好,纹条鱼。”
荣荀也跟着笑了下:“谁让我们家小金鱼比老虎和龙还顶用呢。”
余今瞪他:“干嘛?说我凶?”
荣荀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没有,说你帅。”
余今这才满意:“转身吧,让我看看你背后还藏了什么。”
荣荀顺从地转身。
余今呼出口气,看着他那道从右侧肩膀贯穿到左侧肋骨的恐怖伤痕,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这样划了一道。
又深,又痛。
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痛了。
余今想。
所以他在荣荀回身时拥抱住了荣荀,主动送上了吻,给了荣荀继续的讯号。
余今的手抵在荣荀的伤痕上,力度却很轻,像是怕压着了会让荣荀早就已经愈合的伤痕疼起来一样。
他想要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但却被荣荀一把抓住了手不许他动。
不过荣荀滚烫的呼吸带着轻吻却是一遍遍落在了他的眼睫上,给足了他安抚。
……
南界的冬天阴冷潮湿,总是在下雨,天气预报又不准,所以余今老是不爱出门。
比如今天天气预报说是阴天,但从今天一早起来时,空气中就充斥着水汽,湿冷得厉害。
可雨一直到现在才下下来。
一开始还是细密缓和的,到后来就带着狂风一起拍打着窗户。
而这样的雨,往往需要很久才能够停下来。
余今不喜欢下雨,尤其是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