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又发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有内蒙古的马奶酒,俄罗斯带回来的套娃,还有坏掉不能用的吸尘器。
“你有病啊,这玩意儿坏了你还带过来干啥?”
“滚。”
谢竞年还在角落看见了一束被压扁的玫瑰花,已经枯萎得有些烂了:“朽哥,拖布在哪,这块要拖一下。”
陈朽转过头,看着玫瑰花有些出神。
“这花……”谢竞年见他一直盯着,便把花拿了起来。腐烂的气味儿很浓,虽然不臭但依旧很刺鼻。
“扔了吧。”陈朽放下木吉他,冲谢竞年伸出手,“给我。”
不知道这腐烂的玫瑰花究竟有什么意义,就连一直喋喋不休的周衍同也沉默下来,罕见地挂上了忧郁的神色。
不过这种略显沉重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周衍同拉着谢竞年坐下,兴致勃勃地摆弄老旧的木吉他:“弟弟,我教你弹吉他啊?”
什么指法、和弦,谢竞年一概没听懂,最后断断续续弹出来段陈朽没听懂的曲子。
陈朽说周衍同教的不对,指法也错了。
热源贴在后背,有些粗糙的手掌覆上来。陈朽很耐心地挪动谢竞年的手指,将他们摆在对的位置。
周衍同在一旁直呼谢竞年有天分,这么快就学会弹小星星了。
“是朽哥教的好。”谢竞年耳朵发红,指尖不住摩挲冷硬的琴弦。
收拾完已经太阳落山。周衍同租了辆面包车,准备把东西通通打包拉去夜市卖掉。
谢竞年第一次逛夜市,和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差了很多,大多是靠摊主自己挂上去的电灯泡照明,有的摊位甚至还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