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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竞年被低气压环绕了一上午,课都有些听不进去。两个人考完试出来时也不见缓和。

“你看庄杰那样儿,好像我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还甩脸色给我看?问他还不说,气死老子了!”

谢竞年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被迫听了一路贾飞尘的抱怨,语气很淡:“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贾飞尘噎住了,看人走远才追上几步,不赞同地批判谢竞年的态度:“一日同桌百日恩。你怎么就不懂帮我排排忧解解难?”

一时无语,谢竞年道:“我觉得付雪更能帮你排忧解难。”

贾飞尘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跟在谢竞年身后几步远小声嘟囔:“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怎么了这是……”

校门口不乏许多来接孩子的家长,人群密密麻麻,围得水泄不通。

谢竞年从人堆挤出来时被推了下后背,踉跄着往前扑过去,又被人拽着衣领拉了回来,堪堪和缓速行驶的汽车擦肩而过。

谢竞年一回头就看见陈朽皱着个眉,谢谢两个字因为过于震惊而卡在了喉咙里。

“朽哥,你怎么来了?”

陈朽恢复了面无表情,扯着谢竞年的胳膊从人流中穿过,找到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先去练习室,你亲哥说晚点去吃火锅。”

谢竞年坐在后座上,半晌没回过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个学校的?”

陈朽插上钥匙,笑了声,头也不回:“那你穿的是别的学校校服?”

谢竞年不吱声了。对上陈朽他总是觉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