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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飞尘想了两年也没想明白学校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又暗又脏还没有灯的地方挂一个告示板。

告示板平常除了通报哪个哪个人抽烟、哪个哪个染头发外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今天却格外反常,聚满了人,堵得走路都费劲儿。

“哎,你别踩我鞋啊!”贾飞尘穿着新买的限量版球鞋,接连被别人踩了好几脚,心脏疼得直抽抽。

倒霉的一天从吃不上早饭开始——想去小卖部买个面包结果被堵在这儿半天,眼看着就要打上课铃,贾飞尘还在挣扎着往外挤。

突然,他好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从围观者的嘴里蹦出来,瞬间又换了个方向继续挣扎。

“兄弟兄弟,你们看啥呢?”贾飞尘好不容易挤进前排,随便逮了个穿着高二校服的人问。

人群吵吵嚷嚷,每句话都能在封闭的连廊里听见回响,像是波纹迭起的水面,荡得人耳朵发麻。

男生回过头找了好几圈儿才辨认出是谁在跟他搭话。

他打量了贾飞尘两眼才扯着嗓子回道:“你知道谢竞年不?咱高二年级前十,摸底考试作弊被通报了!”

陈朽窝在教师办公室里矮小的沙发上,长腿伸出去刚好能碰到季合一的办公桌桌腿儿。

办公桌上是季合一养的一盆吊兰,长势喜人。翠绿的枝蔓几乎要垂到地面,柔柔倚在陈朽脚边。

谢竞年站在陈朽边儿上,低头久了脖子发酸,眼睛也被花纹繁复的瓷砖晃得发晕。但他现在就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儿看,听着季合一对陈朽进行快要长达半小时的教育批评。

“小谢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