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竞年以为陈朽还在怪他抢烟头,便态度诚恳地继续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朽哥,下次不会了。”
“不关你的事。”
陈朽回过神,刻意离他远远的,挪到树底下又点上烟。
谢竞年坐在那儿没动,他看见陈朽才刚抽了一口,校门口的门卫处就走出来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直直冲着陈朽过去,声音洪亮,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小伙子!学校门口不能抽烟!”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陈朽愣了一下,在门卫近距离的死亡凝视下捻灭了烟。
等他走回去,谢竞年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因为实在是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陈朽出糗的样子。
当然,幸灾乐祸的后果就是岔气带来的折磨。
谢竞年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儿,眼底还露着笑意,嘴上却委屈巴巴地:“朽哥,我肚子疼。”
陈朽冷酷无情,不为所动:“起来吃饭。”
谢竞年翻身把脸冲在沙发靠背那一侧,还想再赖一会儿。没成想陈朽根本不给他机会,连拖带拽地把他从沙发上弄到了餐厅。
一段时间没吃,谢竞年觉得陈朽的手艺变好了,牛奶燕麦粥比他在外面买的还要香。
“不够吃锅里还有。”陈朽不知道忙些什么,等他快吃完了才过来慢悠悠地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在谢竞年对面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一开始季合一说要找家长,谢竞年确实慌了,打电话给陈朽时更是心脏跳得像坐过山车似的——虽然他还没坐过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