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又把电吉他翻到背面,琴颈上还有一条柱体:“这根是加强条……”
都说人在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陈朽一直都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这从谢竞年第一次见到他起就这么认为了。
难得听见陈朽说这么多话。谢竞年默默听着,在陈朽余光扫不到的地方用眼神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他的侧脸。
陈朽的长相就是硬朗、棱角明显的那一挂。尤其是鼻梁和下颚线,勾勒出的线条都沉在阴影里,引出了无限晦涩又暧昧的难以启齿。
“记住了么?”
“啊?”谢竞年被问得耳根又有升温的趋势,连忙回应,“我听见了。”
陈朽啧了一声,道:“我问你听没听懂。”
谢竞年看他有点儿不耐,只好梗着脖子如实说自己没听懂。
事实上他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朽身上,听他说的那些压根儿没经过脑子,什么也没记住。
听完这话陈朽就拿着烟盒出去了,不一会儿换成了周衍同过来教他。
这些理论的东西对于谢竞年来说比数学公式还要简单,再加上没了陈朽的干扰,等人再回来时谢竞年已经开始上手弹旋律了。
弹的是几年前反刃刚成立不久后发的第一首歌。
这首曲子简单,和弦没什么花样儿,歌词一共就三句,都是重复的。但谢竞年的水平仍然不够,弹出来断断续续还连不成调。
“手不要立起来。”陈朽走上前把谢竞年曲起的指节按下去,“注意护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