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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朽不再接话。他低垂着眼,从兜儿里掏出烟盒发现已经空了,便跟周衍同要。

周衍同摊开手:“我的也抽没了。”

要是在往常,俩人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出门打车去最近的超市买烟,搭上十几块钱路费也非得抽它不可。周衍同以前就总说不抽根儿烟再弹琴没劲儿。

陈朽也觉得没劲儿。但他看着已经起身的周衍同,突然说了句算了。

谢竞年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周衍同站起来,他手上的动作就也跟着停了下来:“衍哥,你俩要走了吗?”

“没有没有。”周衍同看着今天格外反常的陈朽,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又坐回去,“你继续练,不用管我们。”

谢竞年抱着电吉他,指腹被磨得生疼,钻心地一阵一阵。

陈朽告诉他这是练吉他必经的过程,等磨出茧子就好了。

于是谢竞年就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磨出茧子。

陈朽锁上门,表情随灯光熄灭隐没在黑暗中,到最后也没有回答谢竞年的问题。

“卧槽!同桌!”贾飞尘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看清楚是谢竞年后别提有多惊喜了,“我还以为你被开——”

话音硬生生转了个弯儿:“被那啥了呢。”

身后庄杰狠劲儿捶了贾飞尘一拳,打的人一个趔趄扑在了课桌上:“放啥屁呢,会不会说话。”

“我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