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儿的就是情绪,随着变换的灯光用音乐带着人们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始终都浮在编织的梦幻里。
那是一种和反刃截然相反的风格。如果说反刃的歌是一把反击的矛,那他们就是薄如蝉翼的纸。
看似漫不经心又不堪一击,却可以轻易地将你包裹,等回过神的时候早已经狂欢过一轮又一轮。
乐迷们在最后一声儿鼓点落下时爆发出剧烈的呼声,一句又一句安可让谢竞年慌乱地把视线从舞台上移开,目光没有落点,到处寻找着陈朽的身影。
“大家好,我们是桃色cd!”
陈朽的女朋友——也就是这支乐队的女主唱,她就和上次谢竞年看见的一样,穿着布料少得可怜的吊带上衣,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虽然室内温度不低,但谢竞年依旧看着她浑身发冷。
这冷意随着陈朽一步步从幕后站上舞台变得愈发刺骨。谢竞年听见身边人沸腾的呼喊,还有周衍同大声骂的一句陈朽我操你妈。
谢竞年在仿佛磕了药一般的上头劲儿里努力越过前排举起的手机屏幕,满眼只剩下那对站在台上的男女。
陈朽顶替了空缺吉他手的位置,就站在女主唱的旁边。两人偶尔会在歌词暧昧处碰撞视线,引得台下口哨儿声不断。
谢竞年在这一刻无比强烈地渴望着一件事——渴望站在陈朽的身边。
自助餐厅的包厢里,服务员刚刚过来换过烤盘,新一轮儿肥牛平铺在烤盘上,滋滋冒着金黄色的蒜香味儿。
姚奚靠在小沙发椅背上,眼里带笑地看着刚调完蘸料回来的谢竞年,和他打招呼:“嗨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