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靠在洗手台上,没开灯,满屋子都是浓烈的烟味儿,点点火星闪着挨在谢竞年跟前。
两人谁也没说话,谢竞年停在门口,还保持着迈进一条腿的姿势。
“上厕所?”陈朽说着就要往出走,给他让地方。
谢竞年的手,啪的一声按在了门框上,横在那儿直接拦住了陈朽。
后者掐掉烟,突然笑了:“怎么,还要我看着,怕黑?”
“没有。”谢竞年刚刚用了挺大的劲儿,手心这时候疼得直痒痒。他偷偷把手心在腿侧蹭了蹭,辩解道,“我就洗个手。”
陈朽不解:“大半夜的爬起来洗手?”
陈朽大概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要个答案。他站在旁边,伸手摁开了浴室灯的开关。
谢竞年被晃了下,用力眨了两下眼,看水龙头都有重影,半天才拧开。
身边有个人看着洗手的感觉有些怪,特别不自在——尤其他的这双手,就在刚刚还想着陈朽做了那档子事儿。
“你几月放寒假?”陈朽突然问道。
今年过年早,就在一月底。最近一段时间学校都在补课,听说是准备元旦前就放假。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片黑暗里谁也没了困意。
陈朽靠在沙发靠背上,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抽过烟的嗓子有些沙哑:“一月份有几场演出,能赶上就带你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