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同和姚奚还有几个护士一起,正将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按在病床上。
她的长发散乱铺了一脸,嘴里不住发出凄惨的尖叫,疯狂扭动着想要挣脱他们的束缚,手上吊着的点滴几次差点儿被她甩下来。
那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般,难听又刺耳,带着疼痛狠狠地刮在耳膜上。
“小茗,你别这样、小茗!”
姚奚的眼泪滑落到下巴,精致的妆面被泪水晕成一团。她紧紧的将女人的右手握在手里,急切又带着安抚意味地说着:“医生马上就来了,乖。”
她无助地冲周衍同大喊:“你他妈的快想想办法啊!”
周衍同双眼发红,也急得团团转:“我他妈又不是大夫,我有个屁的办法!”
病床上的女人情绪失控,发现没有办法挣脱后甚至开始不停用头撞着床头柜,发出猛烈的哐哐声。
谢竞年见状连忙从隔壁空着的病床上拿来枕头,垫在女人的头和床头柜之间。
“放开我!”
女人的一声尖叫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凝固着,像在每个人头顶都蒙了层塑料布,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来气。
等了很久,医生终于在她逐渐变得疲惫的尖叫声中姗姗来迟。
医生掀开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露出了她那一双血肉模糊又异常扭曲的双腿,上面是一道一道用尖锐物体划出来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淋淋的,染红了一大片被子的内衬和床单。
护士为女人打了镇定剂后房间里的众人终于放松下来。医生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眉头紧锁:“李茗是吧?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差,我建议是你们尽快将她转去精神病院。她本身就是高位截瘫,腿部的伤口又太深,还伴随多处粉碎性骨折,后续保养不好极其容易造成感染恶化,最糟糕的情况不排除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