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竞年笑了下,继续问:“那大学呢?”
话音落下,就连陈朽剁肉馅的声音都停顿了,一时间厨房里没有半点声响。
“他……”
“剁完了,我再睡会儿。”陈朽撂下菜刀,趿拉着拖鞋回了房间。
医院病房里只有李茗一个病号,剩下的两张床都被拉过来充当座位。
姚奚嫌热,脱了衣服,羽绒服里面还是只有一件露腰的短吊带。钱珂坐在她旁边,伸手搂着人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姚奚裸露的皮肤。
“干嘛,老实点儿。”姚奚缩了缩肩膀,用沾上面粉的手指在钱珂脸上划了两道白印儿。
姚奚抹着面粉一脸嫌弃,收回手在那儿靠着发呆。
谢竞年没包过饺子,捏出来的一个个全都东倒西歪。形状奇怪的小饺子立不住,倚着和陈朽的饺子贴在一起。
李茗半坐着靠在病床上,面色红润了不少,还能偶尔和他们搭上几句话。
最后包好的饺子让周衍杭和周衍同带着回去煮。
离着医院不远就是居民楼。小区里早就放上了烟花,噼啪炸在半空,一闪一闪的五彩光影全都被拢在陈朽深色的瞳孔里。
这天晚上陈朽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上抽了很多烟,后来回病房里一群人围着吃年夜饭,他也喝了很多酒。
谢竞年看着自己烟盒里仅剩的最后一根烟——是很久之前的许愿烟。
他一直都留着没舍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