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陈朽,好像着了火似的,光是轻轻念他的名字都觉得心脏抽痛,肺里发涩,烟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
“哎,谢总!”
厕所里突然传来陈汉霖的喊声,“有人给你打电话!”
谢竞年被他喊得呛了一下,声音低哑地问是谁。
“好像是你哥?没看清,响半天了,你快回去接了得了。”
心脏猛的一跳,谢竞年把烟扔下就急忙跑出了厕所。
当他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朽哥”两个字当场心率过速,开口时声音颤得不像话。
“朽哥……怎么了?”
陈朽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更加低沉磁性,气息不稳,带着些粗重的喘息:“你出来,西门。”
谢竞年一向灵光的大脑滞涩了,半天没反应过来陈朽是什么意思:“什么?”
“给你十分钟过来。”陈朽说完就挂了电话。
朽哥来找他了?
谢竞年脑子里划过这个猜测时第一时间就将它否定了,但他还是抱着微弱的期盼跑下了楼。
隔着基地高大连绵的铁栅栏,谢竞年一眼就看见了陈朽和他的摩托车。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那辆,因为谢竞年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陈朽身上。
他从来都没想过陈朽会来找他。
一瞬间的热意将他完全淹没,即使隔着碍事的铁栅栏也不能打消他见到陈朽的欣喜。
他向陈朽的方向跑着,完全无法思考陈朽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