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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又被汗水濡湿了,抓着栅栏的手不住往下滑落。

陈朽又突然开口问他,是不是抽烟了。

谢竞年理所当然地想都没想,一口否认。

陈朽笑了一声儿,手又探进去,食指和中指并拢,横在他的额头,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跟这儿蒙我呢?”

“就半根儿。”谢竞年捂着额头,忍不住辩解道,“我去接你电话来着,没抽几口就扔了。”

“嗯。”

陈朽兴许是站累了,又退回去靠着摩托车。谢竞年的视线也跟着他移动,瞥见摩托车后座位置放了一把立在地上的琴包,应该是吉他。

谢竞年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茅塞顿开:“朽哥你在这边有活动吗?”

“什么?”陈朽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吉他,顿了一下,又点点头,含混不清地应下。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谢竞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陈朽不是专门来看他而失落,还是该因为陈朽有活动还不忘来看自己而感到高兴。

“朽哥,我想听你弹吉他。”谢竞年扒着铁栅栏,脸也一起贴在上面。

陈朽上前两步,皱着眉把他推回去:“脏。”

还是那把红白相间的电吉他。陈朽靠在那儿,指尖拨弄琴弦,帅得谢竞年面上发热。

电吉他不插电弹奏时的声音很小,蝉鸣阵阵,杂音重重,旋律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实际上谢竞年就是没听见。他完全不知道陈朽在弹什么,光是陈朽站在这为他弹琴就冲得他头脑发昏了。

一曲毕,陈朽问他听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