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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朽看着人皱眉的样子,轻声笑了。

谢竞年就好像一条搁浅脱水的鱼,嘴唇上的酥麻感还未褪去,肺叶里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大量空气,每一缕都带有陈朽身上的味道。

谢竞年没等到第七天,等来一个他盼了十七年的陈朽。

“这什么?”陈朽手心贴在谢竞年的颈侧,指尖儿勾着扯出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陈朽常戴,怎么会认不出这是他的东西。他凑近了谢竞年,故意道:“你这是小偷儿你知道么。”

谢竞年被他的亲昵和一句小偷乱了阵脚,闷声想为自己辩解都找不出由头。

“不光偷我的东西,还偷我的心。”

陈朽又吻了上来。

谢竞年被他这一番土味儿情话惹出的笑意全让人堵了回去。

等两人再分开,陈朽反而先忍不住笑了:“我头一回说这么俗的话。”

“我喜欢听。”谢竞年脖子上挂着陈朽的项链,浑身上下沾染着陈朽的气息,笑起来眉眼弯弯,嘴唇红到有些发肿,“我最喜欢朽哥了。”

谢竞年说完这话自己都臊得慌,脸埋在陈朽胸口不好意思看他。

“朽哥也喜欢你。”

陈朽喉结滚动,心软成了一滩糖水似的,甜腻的滋味儿一直窜到咽喉,汽水一样冒着细密的泡泡。

演出的这几天他总是惦念着谢竞年。就像上次夏令营,他们分开了那么久,惦记得他夜里都睡不好。

想着,他不带着他去演出,小孩儿会不会蒙在被窝儿里偷偷淌眼泪。

他最见不得谢竞年哭。哭得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