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演出怎么办?”谢竞年问。
陈朽想了想,突然笑了:“我帮你。”
谢竞年一开始还没想到是怎么个帮法,可一到台上他就明白了。
陈朽趁着没有歌词的间奏走到了谢竞年身后,把人带到台子的最边上,从背后搂着谢竞年。
谢竞年手里的拨片被人抽走,陈朽就着这个姿势熟练地拨动琴弦,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甚至借着昏暗灯光的掩饰,不动声色地搂上了谢竞年的腰。
谢竞年被温热拥着,耳边是袁方衡沉稳有力的鼓点和于宁穿透力极强的低音贝斯,还有台下观众突然暴起的尖叫声。
他只能低头看见陈朽色彩艳丽的花臂,每一下拨弦都挑得他心头一颤。
明明只是一小节间奏,谢竞年却觉得好像过了一整首歌那么久。
陈朽离开时把拨片叼在了自己嘴里,扭头冲着谢竞年,没有要还给他的打算。谢竞年急忙抬手拿回拨片,心思却早就飘出去了。
往常谢竞年跟反刃演出都是和其他乐队一块儿的拼盘,演个两三首就完事儿,这还是头一回完整的演一整张专辑。
结束时他两条胳膊又酸又疼,指尖儿麻到几乎没有知觉,拨片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他都不知道。
后来的签售谢竞年一直坐在陈朽身边发呆,被排队的乐迷们疯狂拍照围观。
有人问陈朽这个吉他手是租来的么。
陈朽回她,是正儿八经的反刃吉他手。
几个人吵着要聚餐,庆祝反刃复出巡演圆满结束。他们开了个ktv大包厢,陈朽和谢竞年却在隔壁空包厢里腻歪。
“朽哥,我胳膊疼。”谢竞年靠在陈朽身上,累得一点儿也不想动。
“我给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