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靠在床头柜上看着谢竞年气愤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周衍同和他说的话。
他说谢竞年变了很多。
陈朽也这么觉得。
虽然他以前说过,谢竞年闷闷的样子挺好,但果然还是看着这小孩儿活泼开朗来得更好。
俩人磨磨蹭蹭地赶在中午之前到了学校。
谢竞年被分到了二楼寝室,四人间的上床下桌,环境还算不错。有两个室友比他到的早,已经收拾好床铺坐在那儿一起开黑打游戏了,口音听起来都像是东北人。
这俩人一个说话冲得不行,一个语速不紧不慢,温吞吞的。
“你闲出屁了你,去招惹那个瞎子干什么?被踹墙上了吧。”
“谁知道我闪现都交了,他怎么还踹我。”
“你就是欠踹,让你非得偷他野。”
“哎,你这人咋这样呢?季……你叫季什么来着。”
“你好,季观枫,观沧海的观,枫叶的枫。”
坐在左手边的男生回头冲谢竞年打了个招呼。他染着一头火红的短发,倒是和他的名字贴上了。
“对对,季观枫——”坐在季观枫对面的男生愣了一下,终于不再慢悠悠的,变得稍微急切了一点,“等会儿,你和谁说话呢?”
谢竞年冲季观枫和不明所以看过来的男生点点头:“谢竞年。”
“坐我身后的那个叫王京。”季观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