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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静吧打工,天天晚上坐在台上给人弹木吉他伴奏。弹的大多都是民谣,一个主唱加上他一个吉他就能搞定,所以每晚演出他们平分下来,钱还是不少的。

“小谢辛苦了。”这家静吧的老板兼调酒师,留着一下巴与众不同的络腮胡,体型有些壮硕,但为人却特别温和。他笑道,“想喝什么?哥给你调。”

“谢谢老板,我喝水就行。”谢竞年坐在吧台,趁休息的空隙和陈朽发消息。

他随手拍了一张吧台的照片发了过去。

「朽哥,我今天的打工快结束了。」

谢竞年只跟陈朽说自己在静吧做兼职,一直都没敢跟陈朽说自己是在这儿演出,给人弹吉他伴奏——他总觉得陈朽大概会在意这个。

「喝的什么?」

谢竞年暼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杯子。

「水。」

「嗯,在外面别喝酒。」

谢竞年哪儿敢喝酒,他到现在也忘不了当初自己一杯倒被陈朽和周衍同嘲笑了一早上的事。

“你对象?管你这么严。”

一道男声在谢竞年耳边炸开,谢竞年下意识地往另一侧躲了一下,看清了说话的人是梁源,和他一起搭档的主唱。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一点声响也没有,他跟陈朽的聊天记录不经意间全被人给看去了。

谢竞年皱着眉把手机收起来。梁源这人一直都很自来熟,和他一样是大一的学生,只不过不在一个学校,是隔壁美院的学生。

见他不说话,梁源又道:“你对象这么管你,你受得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换做是他早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