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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竞年一瞬间大脑空白,好像丧失了所有的感官功能,眼里只有陈朽略微扬起的头,还有他一双桀骜不训的眼仰视过来的样子。

他背后倚着墙壁,双腿发软,腰也忍不住轻轻颤着,耳边尽是自己的粗重喘息和陈朽的吞咽声。

陈朽随意抹了一下嘴角,低声问他舒服么。

谢竞年脱力一般靠在他怀里,脑子里天旋地转,简直舒服得快要死了。

临开学的前一天,陈朽在大清早拉着谢竞年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束还挂着水珠的新鲜百合。

他们骑车去了很远,直到看见一大片银色的围栏,里面林立着黑色的墓碑,上面刻着浅金的字。

这时谢竞年才有些明白了陈朽带他来这儿的用意。

虽然他还是猜错了。

陈朽带着他在一个墓前站定,把花送进了谢竞年的怀里。

谢竞年的眼眶被泪水浸润,模糊地看着庄严石碑上谢老三的名字。

谢竞年蹲下来,将花摆在谢老三的碑前,眼泪还是在他低头的时候落了下来。

陈朽把他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任由谢竞年的泪水打湿衣衫,透过他的胸膛。

“朽哥……”谢竞年哭着攥紧陈朽的衣服,声音嘶哑,“谢谢你……”

陈朽亲吻着谢竞年的脸庞,比那些泪珠还要轻柔地落下来。他轻声安慰着:“没事了。”

荆棘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