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竞年一瞬间被陈朽这样的神情冲击到了,直到冰凉的雨水落进了他的后脖颈里。
“朽哥,你怎么在这?”谢竞年慌乱地问。
为什么会在学校,为什么宁愿淋着雨也要在这儿,又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这些他都没问出来。
那把黑色雨伞被它的主人丢在了水里,陈朽靠过来,额头抵在谢竞年的肩膀上,放在人腰间的手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冰凉冰凉的温度。
“朽哥……”谢竞年满腔酸涩都被陈朽狼狈的样子引了出来。
陈朽抬起头,发白的嘴唇贴上来,也是冰凉冰凉的,舌尖探进来时谢竞年甚至感觉自己像含进了一块即将融化的冰似的。
原本冰凉的触感在交缠间变得温热,谢竞年伸出手轻轻抹去陈朽脸上的雨水,又碰了碰他变得红润的嘴唇。
两人捡起泡了水的黑伞,一起回了谢竞年的寝室。
其他室友全都回家去了,现在就只有谢竞年自己一个人住。
陈朽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什么也没穿,以衣服裤子全都湿透的借口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着自己的身体。
男人走过来,一条腿跨在谢竞年身侧,薄荷味儿沐浴露的味道霎时充满了谢竞年的鼻腔。
他低声说,我想你了,年年。
第62章 灰色云层
谢竞年满腔的怨气被陈朽给搅了个乱,但它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