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竞年一只脚都已经迈了出去,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扑进陈朽怀里。
“撒什么娇。”陈朽这么说着,实际上嘴角早就勾起了弧度。
最近快要到期末,谢竞年要复习知识点,还要跟其他老师开小灶,忙得很,两人几乎半个月才能见上一次面。赵哲胤之前还调侃,说他俩这叫做同城异地恋。
“下周五你来接我。”谢竞年闷声道,“我们三点半考完试。”
陈朽笑着应下,又给他正了正帽子,好半天才终于把人送走。
手机放在茶几上,开的震动,稍不留神就错过了周衍同三个电话。
陈朽看了看未接通话,给人回拨过去,开了免提放在沙发上。
“喂,干啥呢不接电话?”
“没听见。”
陈朽拿过谢竞年没吃完剩下的蛋炒饭,坐在沙发上扒了两口,已经有点儿放凉了。
“我这两天联系了几家酒吧,下个月初就能给咱们排上。”周衍同道,“就是日子不太好,正好挨在年前。”
“挺好。”陈朽把碗放进水池里,蓄上水泡着,“你联系就行。”
周衍同在电话那头听着陈朽的声音,感觉他心情还不错,但就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别扭劲儿。
“你怎么个事儿啊?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没怎么,就是想开了。”陈朽说。
周衍同之前就总劝陈朽别把玩儿乐队这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以前的陈朽不听,年少轻狂,继承的那些家底儿都砸在了乐队上,最后也没听见什么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