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呢?”路婉婉问。
“今天早上……”小女孩冥思苦想道,“今天之前的事不记得了。”
啊这。
“kp,”祝槐说,虽然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心理学。”
一阵暗骰声。
【你认为她是真的失了忆,记忆恐怕比旁边桌上那一沓白纸还干净,同时也没有任何想要加害你们的想法,只有单纯的好奇心。】
“安德鲁……不,花匠,”路婉婉低声说,“是不是他带她来这里的?之前她露过脸,但是他看到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她看着也不怕他。”
反而怕她这个陌生人多点。
但看她偷偷放人的表现,又不像是站在花匠那边的——后者会让一个小孩子来当自己的帮手吗?
“你认识之前待在这里的男人吗?”祝槐比划了下,“就是茶色头发,大概这么高的那个?”
露西:“诶……”
“那个大哥哥,”她犹豫道,“我一睁眼他就在了,还给了我吃的……他说我叫‘露西’。”
就知道多少得和花匠有点关系。
“所以是那孙子在这儿藏了个小女孩?”
吴克一脸古怪,“结果把人丢下,自己跑了——她还什么都不记得,名字都得靠别人告诉。”
“咱们有一点猜错了,他说的‘妹妹’,”望舒说,“其实是这孩子吧。”
“安德鲁”当时说那零食和速食食品是带给妹妹的,他们还以为是为了保证猎物不饿死而瞎扯的借口,现在看来居然是真有个小孩子在。
尽管以这丢得毫不犹豫的态度,所谓的亲缘关系有几分真实性又两说了。
他们在这里交谈的时候,望舒已经回了车上一趟,拿来了急救箱,正想给躺在墙边昏迷过去的那女孩重新处理一下,就被同伴欲言又止的目光给拦住了。
路婉婉:“……我来吧。”
望舒:“……”
哼!!!
“你还能有这力气我就放心了,”他悻悻让位,语气却还是那么不饶人,“但是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疗水平!”
其他人:“?”
什么水平,绝育的水平吗?
祝槐刚从旁边的杂物堆走回来,言简意赅道:“手。”
望舒:“………………???”
你再骂?
“我刚才打电话叫过救护车了,”他决定把话题带过,“但她要怎么办?”
小女孩因为他们这忽然聚集过来的视线有点不知所措。
路婉婉:“嗯……”
对方显然是照顾不了自己的样子,尽管还搞不清和花匠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女孩那样的杀人案受害者还好,她这一副跑出来的实验品架势,贸然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还向她伸出了援手。
“要带上吗?”路婉婉犹豫着问。
“我没意见,”祝槐说,不稳定因子还是控制在身边为好,“大家一起表决一下?”
望舒:“算了,我弃权。”
“……我也放弃,”从方才就沉默到现在的瑞安也道,“服从多数。”
两票弃权,五票通过。
……
哪来的第七票?
黑猫无辜地看他们一眼,放下了自己的爪子。
“诶?!”路婉婉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黑影惊了一下,“所以它真回去找你们领路了?”
还认了俩儿子呢。
吴克不敢说,吴克怕被打。
“这个嘛,说来话长,”祝槐沉吟道,“反正你们预订的绝育手术是得取消了。”
黑猫:“喵。”
听着像冷笑。
望舒:“……”
路婉婉:“……???”
“先回车上吧。”
祝槐说:“在那里好说话。”
“嘿,”她经过的时候,顺道在还在原地出神的罗曼面前挥了下手,“想什么呢?”
罗曼:“煮啊,不然今晚的晚饭就来点章鱼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