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樾双手一抖,握着武器的手似是有些拿不稳。
栾息说的没错,瑕樾手中的双刃是苍疾特意寻来魔族最强的打造师专门替她打造的,只要是被她双刃破开的伤口,终生都无法愈合。
诛苍这道贯穿整个胸膛的伤口,以后也会如此。
“栾息狗贼,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怎么会同我为敌。”瑕樾咬牙切齿。
栾息讥笑两声,“他,本就是我的好徒儿,与你为敌是他的天性。”
“我呢,既然是个仙,那就施舍你几分仁慈,让你不至于无知地死去。”
“诛苍是我在两界山捡到的,是人族和魔族逆天命而生下来的,本是个必死的命,是本座好心救了他,他自是要唯本座马首是瞻。”
“这体内流着两种血,致使整个人都浑浊不堪,无论是仙气还是魔气,都无法被其他人看出来,这样的人,最是适合替本座去魔族的地界,给苍疾好好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瑕樾拔出双刃,将自身的魔气渡入诛苍体内,替他控制住血液的流失。
“所以你就控制了他?”
“控制?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不过就是他那破身子承载不住本座的仙气,被仙气侵蚀了罢了。”
栾息越是这般说得云淡风轻,就越是让瑕樾怒火中烧。
她在意的一切,她的父亲,她的魔族,她的、她的苦无……在栾息口中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都成了他随心所欲玩弄在掌中的东西。
瑕樾将陷入昏迷的诛苍轻轻地放在树旁靠着,整个人身上泛起一阵紫黑色的光,就像是从地底里钻出来的罗刹一般,浑身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