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混乱之潮赋予了人族的大型战争系统以能量？

而混乱之潮的能量来自魔石。

整个荒古世界都是魔石……

照此推断不会有太大的差错，但总是要经过确认才行。

这时外面的动静渐渐趋于平静。

顾青山立刻意识到一件事。

——混乱之潮要结束了。

这可不妙，万一那个战争系统失去力量，在三到四个时辰之内，自己就无法隐形了。

顾青山立刻道：“我接受你的安置策略。”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道暗灰色圆环围绕着他不停旋转。

很快，他的身形也消失在虚空中。

顾青山不再耽搁，索性直接开口问道：“如何为战争系统添加能量？”

虚空中没有动静。

那个女声没有回复他。

顾青山等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恢复了安静。

混乱之潮结束了。

看来那个系统再次陷入了沉寂。

还好自己已经隐形——或者说，自己的隐形耗尽了对方最后的能量。

顾青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战神操作界面上。

战神界面上早有数行萤火小字悬停不动：

“你获得了阴影源力的加持。”

“你拥有两个小时的隐形时间。”

“由于本次隐形的构成源泉是世界源力等级，所以荒古怪物无法察觉你的动向。”

顾青山一眼扫完。

“阴影源力是什么？”顾青山问道。

叮！

系统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在你穷困潦倒的份上，暂时不扣除你的魂力，作出如下回答：”

“阴影源力便是阴影类别的世界力量本源。”

“又及：现在你开始了解力量的分层与结构，故再作出如下追加解释：”

“力量从本质上可分为两种，一则为世界源力，一则为众生魂力。”

“诸界万物众生所具备的无数力量，归根结底来自这两种力量。”

顾青山思索道：“神灵模仿人族，所以它们利用魂力？”

“正确。”系统道。

“那么，哪一种力量更强大呢？”顾青山继续问。

“客观上讲，这两种力量各有优势，但从战神系统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解答——就像你在悬空世界那次一样。”系统道。

顾青山一怔。

悬空世界……

那个世界毁灭之时，自己身怀众生同调奥秘，与身怀万物同调奥秘的罗刹进行生死战。

顾青山更想起之前自己杀掉冰霜与寒冷之神的情景。

按道理，自己根本无法战胜对方。

但对方被七彩长矛一击重伤，全部心神都想着继承神王之位，结果一时不察，被自己化作六足双翼化蛇一口咬下头颅。

顾青山想了一会儿，不由喃喃道：“问题不在于力量，而在于怎么去用它，什么时候用它……”

战神系统保持沉默，不再做声。

顾青山放出神念扫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