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莱疑惑又惊讶地说道:“二表哥!你还受着这么重的伤呢!而且你还染了那么重的风寒!我怎么可能将你随便丢下?!”
时烬又闭上了眼,“随你吧!”
他的声音细细弱弱,似有若无。
沈莱听着,忍不住皱紧了眉,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第二日,趁着车夫和沈莱都进房休息了,时烬穿上全黑的衣裳便背着简简单单的行李独自离开了,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看着满天的星月,时烬努力裹紧身上厚厚的外衫,他想,现在还只是秋天,为何就已经这么冷了?
沈莱一觉醒来,发现时烬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她带着两个车夫将他们所住的这个县城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却都没有人发现江斯月的身影。
找了两天,她实在没办法,之后带着人又回到了京都。
听到时烬消失的消息,时琼手中的书册应声而落。
想到时烬满身的伤痕,他怒不可遏,转身看向沈莱和两个车夫,“你们是怎么看人的?怎么能让他跑了?他身上的伤你们是看不见吗?都受着伤了,你们还能让他跑了!你们可真是能耐啊!”
沈莱被他的怒气冲冲的语气和面色吓得抖了抖,忍不住解释道:“大表哥,二表哥是在我们睡着后偷偷跑了的,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时琼沉沉地叹了口气,“来人!!”
看着眼前的护卫,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将二公子给我好好带回来!就算将整个延庆翻过来,你必须给我找到!”
而时烬离开又消失的消息,江斯月却是都不知道的。
前一天晚上他去了时烬的卧房,并没有看到他,便只以为他是恰好没在,反正他们两人已经约好了,所以他一点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