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他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胡乱耍酒疯的人给夺走了?偏偏受害者还用着一种被轻薄的眼神无声指控着他,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他站在冰冷的夜风里平息了一下自己愤怒而无措的心情,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得把这个醉鬼给送回去,过去搀扶他的时候顺势往路边一瞥,所有的动作却顿时僵在了那里——
不远处不知道何时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里,车窗被降下了一半,时云庭坐在里面,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一双寒星碎玉般的眸子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冰冷。
时云庭不知道坐在那里已经看了多久,此时连眼神都是淡的。容初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简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上一世了,时云庭也不再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他无论做了什么事,和谁接了吻甚至上了床,都已经和时云庭没有关系了,这才终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扶着沈司佑走到车窗旁边,喊了时云庭一声:“哥。”
时云庭应该是刚从会议上下来,今天穿了件深咖色大衣,里面是黑色西装,十分商务正经的穿着,却有着一种难言的风流写意。
时云庭冷冽的眼神在沈司佑身上上下扫过。
不得不说,无论时云庭在感情上是如何作派,在商业领域里他都是天然的领导者,此时他甚至只是坐在这里淡淡的瞥了沈司佑一眼,容初却几乎觉得他已经把沈司佑整个人都给看透了。那种年纪虽轻却不可忽视的压力感和逼迫感,足以在第一时刻就先发制人,令对手闻风丧胆坐立不安。
就在容初觉得连空气都变得越来越稀薄的时候,时云庭终于从沈司佑身上转开了眼,目光落在他身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道:“聚餐结束了?”
“嗯。”容初点点头,“这是我同学,他喝醉了,我正想把他送回去。”
刘叔笑呵呵的道:“那不是正好吗?小少爷,刚好你也不用打车了,我们把他送回去。”
容初点了点头,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先把沈司佑塞进去,然后自己才坐进去:“麻烦刘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