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领口都戴着收音器,容初被他这一把拉的背靠着墙,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单释指了指两个人的收音器,然后率先把自己的收音器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容初立刻明白了他是有话想对自己说,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取了下来放在一边,还特意用窗帘把它们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露出一丝动静来。

单释一直在暗处里看着他的这一番动作,等人直起腰来走近了自己才开口:“容初。”

他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容初听他用这样的嗓音认真的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心就忽然跳了一下,开口就是有些结结巴巴:“有,有事?”

“你好像很怕我。”单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为什么?”

容初默然不语。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按理说上辈子的时候他和这个人拍亲密戏拍的最多,单释也是他演员生涯里接触最密切的一个人,这个人甚至……甚至向他告过白,两个人的关系无论如何说都应当是比较好的,他不应该这样害怕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疏离这个人,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躲闪。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侵略性太强了,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给压制的死死的翻不过身来,所以看到这个人就会没来由的紧张,哪怕他不曾对自己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还帮助过自己很多次。

实在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容初想,单释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他都称得上是好,自己如果只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原因而疏离他,不知道会产生多少误会,对单释也是一种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