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失去控制的野兽,跨坐在他的身上阴沉沉地看着他。卸下来的皮带紧紧地绑着他的手,防止他乱动。
抚摸着他的脸,手上的老茧磨得陈耀脸颊发疼,粗鲁的磨砂感对于他来说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以往克制的易泽林装惯了模样,像是有一层假面戴在脸上,不真实的感觉总让陈耀总是摸不清他的真假,更加难以相信他口中的真心。
唯有在易泽林生气的时候,生气且执拗到失去那么些理智,才让陈耀心里能够放下些戒备。
人在某些边界点时,更容易袒露真实的自己。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用更为冷静地看着身上的人,被捆绑着的手抬起将易泽林的脖子圈住,腰一用力,整个人主动贴了上去。眉目是不同寻常的清冷,看着像是打定主意要跟易泽林划开界限的模样,可亲密的距离却不是这么说的。
陈耀一笑,那张脸的表情看着恶劣又让人难以抗拒。
至少对于易泽林来说是这样的。
“总是在这种时候叫我陈先生,你是在生气,还是在跟我撒娇?”他轻轻的一声,温热的气息扑在易泽林的唇上:“我手红了。”
只是稍微摩擦,粗糙的一面磨得他手生疼,昏暗处依旧能看到被绑的地方红了一大片。摘下眼镜的陈耀眼底黑眼圈暴露无遗,乌色的瞳仁看着雾蒙蒙,带着颓废的迷离感。
他仰着头,平静地说出娇气话:“疼。”
记忆里的陈耀总是这样,不过不同的是,以前的他大概会做一副委屈样,亲昵地让自己温柔些。
现在的他,冷静到像是笃定他舍不得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你一说,我就应该心疼?”
易泽林俯身轻轻地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语气低沉又带着些许的难过:“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心疼我呢?”
一边说着,易泽林一边解开他的衣扣。骨节分明的手在解扣子时有说不出的优雅,一点一点的,圆润的指腹偶尔会在这个过程中轻轻摩挲着他外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