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系青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我看到了个熟人。”
“谁?”
裴系青不划拉玻璃了,改为划拉着他的掌心,带起阵阵痒意,“之前那个画家。”
江檀。
他原来也是江家的人。
陆明州:“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见过他后就觉得很眼熟,之后我才想起来他好像是江家比较远的一个远亲,江舒望还得管他叫小叔叔。”
“这样啊,倒也怪不得。”
“回去了,”陆明州驱车,“今天早点回家洗个澡吧,这两天都不出门了。”
“好。”
“下一场考试在什么时候?”
裴系青打了个哈欠,“还有好几个月呢,不急。”
陆明州仔细想了想,恍觉两人从初遇到现在,笼统一算竟也快要有两年了,他叹道:“可是时间过得真快,叔叔现在都快要三十五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裴系青托着下巴,“仔细算算你现在还是一支花骨朵。”
陆明州没听过这么新奇的比喻,被他逗笑了,“那按照这么算的话,你现在是什么呢?”
裴系青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估道:“大概……还是一株苗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