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偏锋。

出剑杀人。

这就是落烬的剑道，这就是这位东盟剑圣的剑意。

只可惜……

此刻这股剑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斩去，虽然仍有一定的锋芒、凌厉、决然，但给人的感觉……

却已经不复先前有死无生的信念，那种感觉……

反而更像是飞蛾扑火。

他已然知道前方是火，可在剑意的带动下，却不得不扑上前去，以至于最终被熊熊焚烧的烈焰烧成灰烬，万劫不复。

“你的剑意……陷入死结了。”

“是。”

落烬苦笑了一声。

他显然也明白他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不知李武圣可有办法能够教我？”

“解决这个办法很简单，让你的剑意，超脱打破人体极限这一执念的局限。”

“超脱打破人体极限的这一执念局限？”

落烬脸上有些茫然：“如何超脱？”

“李武圣的意思是……他将打破人体极限成就武圣看得太重了？”

一旁的谢东方猜出了李求仙言下之意。

“是，他当年剑试天下，修成凌厉剑意，养成剑道大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冲破人体极限，晋升武道至圣，眼下剑意散去，这一信念变成了束缚他超脱的枷锁，让他迟迟难以突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明白，打破人体极限，成就武道至圣不算什么，用大信念、大毅力，替代他眼下的小目标，就好像毕生希望只是为了考上顶尖大学的学子，当他当上那个学校的校长后却会发现……所谓考上这个顶尖大学的信念也不过如此。”

李求仙缓缓的说着。

在打到那个比喻时……

他神色隐隐有些怪异。

不过这一丝怪异很快被他抹去，并未让人察觉到什么异样。

“师尊的意思……带他亲眼看一看武圣之上的粉碎真空？”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广。”

李求仙说着，平缓的补充道：“武圣……不是修炼道路上的极限，粉碎真空同样不是，在粉碎真空上还有好几个境界，在那几个境界上，还有属于神灵的阶段，而神灵之上，还有至尊、大能，以及……那彻底破解了所有生命密码，达到生命体前所未有完美形态的永恒。”

“粉碎真空往上还有好几个境界？神灵？至尊？大能？”

谢东方、落烬两人听得李求仙缓缓道出的这番话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而亲眼目睹了粉碎真空，知道李求仙所言不假的谢东方则是忍不住身形微微颤抖：“师尊……你……你说的是真的？”

“武圣，乃至粉碎真空，都不过是另一种修炼之法的开始，将自我的执念局限在武圣阶段，就好像普通人将目标确立在学习走路这个过程上……这就是你想要的剑道？”

李求仙的目光落到落烬身上。

“武圣……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