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陶秩表情缓和了些,他再次点了点头。
搬家那一天,余彦伦太忙了,没有来,他和陶秩在电话里说:“我前几天和严述说陶秩回来了,他说要去看你,你俩见过了吗?”
陶秩手上抬着两个大纸箱子,整个人被纸箱子遮得严严实实,肩膀夹着手机艰难地说:“没有。”
陶秩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做出回国的决定了,这里含严述的含量实在是太高了,不管是妈妈还是余彦伦,甚至连爸爸都提到过严述。
陶秩把纸箱放下,妈妈在一边帮他打理行李,地上已经堆了好多个箱子。
“怎么会呢?”余彦伦“啧”了一声,很是对严述不满。
在他眼里,自己是陶秩哥哥,严述也是。
陶秩莫名觉得这段对话不能让妈妈听见,于是音量放低了,偷一般地说:“他……可能太忙了吧。”
说完陶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分神地呆了片刻,余彦伦还在说话,陶秩没怎么听,随便答应,一直在反复咀嚼余彦伦的话。
挂了电话,妈妈从墙边拿出被精心包装的画,低头想打开查看,询问陶秩:“这些拿到画室里吗?”
陶秩有点紧张地压住妈妈的手,“我拿去就好了。”
妈妈松手,陶秩抱起几张画,跑到楼梯边又踌躇地停下来。
陶秩站在楼梯扶手旁,缓慢地转过身来,他真的瘦了很多,露在衣袖外的手腕纤细,衣服在他身上总是显得宽大。
妈妈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陶秩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刚刚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