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进黑漆漆的房间,压根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在阳台安静站立的男人,等他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才被那影子吓了一跳。
严述有足够让人心动的容貌,鼻高深目,眼含多情。
严述的信息素是白茶,他确实很适合这种信息素味道,他沉稳内敛,却又难掩光芒,陶秩喜欢他的眼睛,严述眉目的颜色很深,是沉沉的黑色,黑曜石一般低调矜贵。
他的脸一半淹没在不明的晦暗月光中,更显得五官深刻立体,陶秩眯了眯眼,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这一晚记忆太过混乱,陶秩只记得自己动荡不定的视线,他向严述告了白,然后被人推开,那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让他觉得有点疼。
严述的神情变得森冷,陶秩一瞬间血液逆流,手脚冰冷,严述盯着他,几乎要用目光把他的皮肉都扒下。
“停下,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严述说话声调总是淡淡的,给人的感觉很冷漠疏离,他严厉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不过几息,他便听见了自己无助的低低啜泣声。
最后是严述开车送他回去的,陶秩哭个不停,一直说想回家。
在路上,陶秩求严述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那时已经擦干了眼泪,脸庞还是湿漉漉的,严述一开始没有回答,陶秩便开始恐慌了,忍不住眼底泪意又上来。
他哽咽着又重复了一遍,余光看见严述把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清晰,青筋鼓起,是很用力的状态。
严述答应了,他一向都会答应陶秩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