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述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没有多少波澜,说出的话却把陶秩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大的眼睛看上去更加圆了,猫一样,他没等严述说完就猛烈咳嗽,眼珠不断往简未苏的方向来回动。
陶秩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把自己叠起来塞缝里,他心想,他完球了。
严述被他打断停顿了一下,继而转头对余彦伦说:“虽然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意……”
“严述!你别说了,住嘴!”陶秩急得拍了一下床板,严述还未说出口的话又被吞回了肚子里,简未苏没理解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看看余彦伦,余彦伦回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严述无辜地看着陶秩,陶秩知道自己行为过头了,气短半晌,气势就下去了,就猛了那么一下,焉焉巴巴地轻声咬牙说:“你是蠢蛋吗?这些话就要在这时候说吗?”
简未苏在一旁乐了,轻轻“嘿”了一声,趴在余彦伦耳边小声说:“你看严述,哈哈哈,像朵枯萎的娇花。”
娇花半垂下眼眸,直直的眼睫毛在他眼下投了一小片阴影,他声音更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陶秩就感觉自己在欺负柔弱的病人,他抿了抿嘴唇,有点为难地看了看严述,严述可能是真的被陶秩那一吼给委屈到了,忍不住说:“是你说的,喜……”
“我说什么了!”陶秩冲他猛眨眼,快把白眼都眨出来了,因为惊慌声调往上提了不少,“我可没说,没说。”
严述三番五次被打断话,自己情绪也不是很高,他不顾陶秩的跳脚接着说:“……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