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错就错在高估了自己在严述心中的地位,不自量力,他决心摆脱,却又被严述如此轻松地搅乱了生活。
严述还在等他说话,陶秩不知所措,也不敢看他,只是轻声嘀咕:“我哪里都不明白……”
严述俨然拿出了二十万分认真的态度,真的跟陶秩进行商业谈判一般,正经说:“我可以从第一页开始讲。”
陶秩觉得不可思议,严述似乎真的为此准备了一番,张口就要讲,陶秩怀疑要是他还说不懂,严述会拿出一份图文并茂的ppt。
“你好烦啊。”陶秩忍不住说,严述明显愣怔了一下,不过几秒又恢复过来,“我可以简短地说,如果还不能理解,我可以结合ppt讲解。”
陶秩哑然了,久久凝视着严述,心想这个男人求偶的花招还真是与众不同。
“对不起。”陶秩拿手背抹了一下眼下,陶秩这才惊觉自己的脸很冰。
陶秩睁开眼睛,他眼里含着一湾水,显得他眼睛更亮了,他对严述认真说:“就算你现在单身,我也不想和你发展其余的感情。”
“我知道,你是生病了才会这样,但是严述,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是什么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东西,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有很多。”陶秩有气无力地说,他看上去累极了,“你不是爱我才这样对我,你是因为生病了,你这样让我更难受,你爱上一个人的状态是这样的,我居然从来……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是这样的。”
严述这次愣了很久,变成了一块好看的木头,他似乎在消化处理陶秩的话,一动不动的,只有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在上下颤动,陶秩缩在沙发的一角,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一副铜墙铁壁油盐不进的模样。
“可是,”严述带着几分茫然地说,“我没喜欢过别人……”
言下之意就是只喜欢陶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