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想,陶秩应该怎么办呢?
只是破了个额角,就以为自己半张脸烂掉了,眼球掉出来了,如果他不打那一通电话,陶秩打算躲在哪里自顾自担惊受怕呢?
而被人担心的对象陶秩,渐渐感觉额头不是那么疼了,手复又摸上了眼睛的位置,细细摩挲了一番,确认眼球还在眼眶里,就大着胆子睁开了一条缝,试探了一下发现似乎没事,就兴高采烈地睁开眼睛,暗自庆幸。
心十分大的陶秩翻了个身,跟发现什么惊奇的事一样,兴奋地说:“好像没事了。”
“没事也得上药。”严述问他药箱在哪里,陶秩趴在沙发上,给严述指了一下电视机柜台:“就在那下面。”
严述找出药箱,陶秩乖乖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端坐着等人来给他上药,期间一直眨巴眼睛看着严述。
“别眨那么快,小心眼球掉下来。”严述吓唬他,陶秩气咻咻地说:“我才不被你吓。”
说完,陶秩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语气又软和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对严述说:“你别和我哥说我额头上长包了,好不好?”
严述盯了他一眼,陶秩立马结巴改口:“你,你要说也不是不可以……”
严述不可能不说,他不仅要说,还要把罪魁祸首王思宇拉出来仔仔细细说。
至于陶秩,严述板着张脸让他抬头,陶秩惴惴不安地仰头,还仰得格外积极,快把自己脖子拗断了,伤口被药水一碰,他又喊疼,又要躲。